給噗浪上Churn桑的點文///!!
※標題來自相愛相殺三十題,標題畫風詐欺有(←)其實只是個腦殘的小段子,不嚴肅
※假定柯南變回高中生、也和大家一起正常生活了之後的故事
那一天連新聞也格外令人不快。
雖說他本人並不使用槍枝,但小時候確實也曾經憧憬過警槍烏黑亮麗的模樣,配上胸前警徽的奕奕光彩顯得格外神氣、格外的正氣凜然。年幼的他想著原來主持正義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啊。儘管並沒有親身走上警察這條路,對賞善懲惡的憧憬卻是跟隨了他一輩子。
就像謎團背後的真實,世界非黑即白,它需要的只是足夠優秀的判斷者。
柔軟的沙發上工藤新一伸了伸懶腰,看著電視反覆放送的畫面,胃中莫名的泛起一陣不適。
「工藤--拜託,你要在上面賴到什麼時候啊?大家都已經準備好就等你一個囉?」身為一代千金他相信園子肯定是不擅於等待的,趕緊咕噥了一聲跳下沙發,順手把閃得礙眼的畫面啪一聲切回黑屏。
最後一幕正巧停留在那烏黑亮麗的槍口,被鮮血染得赤紅。
***
其實他記得這件事他也明確的表示過拒絕了,偏偏搞到最後,是自己在跟自己過不去。
看著雪白的翅膀如今已染得面目全非,快斗的神情也是不無無奈。
說起來自己當初披上這層外衣的目的跟他今天所幹的事已經差不多全無關聯了,自己到底為什麼要一次次地去淌混水?少年摀住嵌著子彈的腹部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最後仍然決定將其歸咎於遺傳基因。
「不要緊的,這件事我會和政府稍事溝通。」
這份該死的嫉惡如仇的基因。
看著眼前的財閥向明顯執法過當的員警擠了擠眼睛,還帶著幾分俏皮的,快斗不禁忿忿的這麼詛咒起雙親的DNA。
「可是只要一上了救護車,大家都會知道……」
「別傻了,還什麼救護車的。」中年男人挺著圓滾滾的小腹,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家的宅子很大呢,周圍也清淨,剛剛的槍響說不准還沒人有聽到哦。」
「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
男人笑得八字鬍被吹了起來,一身結締組織隨著聲音上下晃動著,不知怎麼的就讓快斗想起了腐爛物品中的蠕動的蛆。
不過那張肥臉垮下來的瞬間,還是相當令人期待的。
「喂喂,我可還沒死喔?」
少年端詳著眼前臉孔,神情不錯。姑且就當作是這次任務的報酬吧。
然後是一陣雪白炫目的閃光,潛藏的陰影瞬間全成了碎片。
***
潛入那種地方,不穿個防彈衣的人才是傻逼。
黑羽快斗是這麼認為的,而他以為工藤新一也應該要有這種程度的常識。
「醒了?」
第一個傳進耳朵裡的聲音讓他下意識的繃緊了神經。
「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快斗向他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張格外無辜的臉。「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把你從那裏弄出來嗎?」
「什麼弄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話還沒到一個段落少年就因著手上的刺痛感咬了咬牙。
他這才稍微關切了一下自身的狀況。映入眼前的是一棟簡單但清爽宜人的房間,自己正躺在房裏唯一一張的床上,另一個傢伙則一副骨頭散架的模樣靠著床沿坐在地上。刺痛來源的右手似乎是開了一道口子,不深,只是方才的動作不巧扯到了傷口罷了,不過以這個形狀看來--
「還好只是擦到而已啊……大概就差這樣,」快斗以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間隙,「你的心臟就要被打到啦。怎麼會有人蠢到來這種深山老林富人家還不穿防彈衣啊?」
不,正常來說沒有人進豪宅就會想到要穿防彈衣的。工藤新一內心默默地吐槽,不過想想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吵嘴啊,他撇了撇嘴把話題拉到正軌。
「那些都不是重點,我可是聽到了槍聲所以才過來的啊……怎麼回事?我好像看到警察……」然後不過是前來查看情況的自己就被那個似乎陷入瘋狂狀態的員警攻擊了。
「喔,沒什麼啦那是……」快斗語焉不詳的嘟囔了幾聲,終究是沒把『他只是想把目擊者解決掉而已』這句話說出來。太麻煩了,要跟這個名偵探解釋這一切。「他那什麼,工作壓力太大,躁鬱症。」
「……」工藤新一看著他的表情逐漸微妙起來,卻也沒再問下去。
「好啦!比起那種已經過去的事情,名偵探你的朋友們在哪裡呀?總不會一個人跑到山上來玩吧?」快斗稍微坐正了身子,笑嘻嘻地看著此刻已在床上坐起身來的、那張酷似自已的面孔。「不打個電話過去嗎?唉呀雖說我已經幫你打過了不過那也就是報個平安而已,你自己還是想跟他們講講話吧?」
你這渾蛋把我的手機還來--這傢伙一定會一面不爽的這麼說著一面把手機一把搶過去,然後用他一貫臭屁的口氣,把那個青梅竹馬好意的關心給黏糊糊地糊弄過去吧。他輕鬆地想著,卻遲遲沒有等到開頭的那句話語而有些疑惑的抬起了頭。
結果還沒來得及看到什麼,一隻手就覆上了自己的頭頂,然後以並不令人討厭的力道隨意的揉了起來。
「--?!!」
黑羽快斗臉上的表情並非不悅,而是堪稱震驚的驚訝。
「什麼表情啊你那是……」高中生偵探顯然對對方的反應不是很滿意,「我是想稱讚你的耶。」
「什麼?!等等,這句話比你的動作更令人震驚哦?!!」
「我--」工藤新一看著眼前瞠目結舌的少年,罕見的氣結卻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話來反駁。
這麼說起來,好像確實艇讓人驚訝的?他無聲的嘆了口氣。
「我只是……想謝謝你,各方面上。」
「…………」少年瞪著那張跟自己有幾分神似的臉龐,然後在幾秒的延遲之後,還是先拍掉了那隻一舊無恥的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你表達感謝的方式很奇特,名偵探。」
「誰知道呢,說不定這是身為一個偵探的自尊,」彷彿是對接著要說的話稍覺尷尬一般,他乾咳了兩聲。「要在你這樣的犯罪者面前低頭還挺難的。」
年輕的怪盜睜大了眼睛,卻不再是方才略帶不悅的那種。
然後誰也不曉得是始自哪一方,小小的房間裡於一陣長長沉默之後,傳來了輕輕的笑聲。
有些自嘲,卻也有更多的、釋懷一般的開心。
***
「那麼--後會有期了,名偵探。」
「後會有期,怪盜小子。」
-fin-
其實本來構思是很嚴肅的......但是手腦落差大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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