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澤的場合
※和前文畫風嚴重脫離的傻白甜時間,投手組馬幾天使。(別在這說行嗎

聲明一下,由於御幸視角在某人末期蘇腦之下成惹劇情零推展的純蘇廢文(反省)因此降谷視角的劇情一部分被拆到下一篇、克里斯學長視角也ry
於是目前的架構是長這樣的→澤村篇、御幸篇、降谷篇、插曲、克里斯篇、尾聲_(:3」ㄥ)_。(WHAT

 

Side.Furuya

 

  降谷曉一直覺得,澤村榮純這個人從某一方面來說是有趣得緊──吵鬧、率直、總像塊磁鐵般吸引著他人接近的魔力,以及不論那場合是否適當、總像是把心事白紙黑字寫在臉上,令人一眼就不能不明白的表情。

  「……吵架了?和御幸前輩。」

  估計是沒料到對方會主動向自己搭話,少年的雙肩嚇得猛然一縮,圓睜的眼睛猛然瞪過來、就像某一種受了驚嚇的小動物。

  那總讓他覺得有些可愛的。

  「什麼啊!我們那是在進行投捕之間關於比賽的交流!交流你懂嗎!」看著齜起的一口白牙活像是表達著猜中了這三個大字,降谷一面暗忖著這想法絕不能被對方發覺一面在心裡不斷重複刷頻著好可愛。「只是發生了一些……小意外,這屬於隊長和隊員之間的真情交流啦哼你這個沒上場的傢伙怎麼會懂。」

  「交流到在隊長身上揍出了一片瘀青。」

  「才不是我揍的好不好!我只是揪了個領子誰曉得他背後剛好有個鐵櫃──嗚。」

  看著對方慌忙摀住嘴巴的模樣,少年心中其實是有幾分不快的。

  儘管心知肚明沒有這麼一回事,還是對可以這麼名正言順將自家情人拐走的某隊長感到一絲不爽。

  投捕是嗎……

  驀然注意到這個名詞他卻是微微的楞了愣,回過神才發現一直肇因於此一名義而被那位隊長頻頻關注、也為比賽進行過無數次私下檢討的人,似乎一直都是自己。

  墨黑色的瞳孔朝依舊炸著毛的某大型動物眨了眨,對上的那雙蜂蜜色的眼睛,清澈得彷彿萬丈陽光所穿透的寶石。他想著若說眼睛是靈魂的窗口,那麼這一定是一個不含一絲猜忌的、總是澄澈如水卻又暖如燦陽的靈魂。

  完整而美麗,叫人再也移不開目光。

  「喂,降谷你有沒有在聽啊?我說御幸前輩叫我過去真的只是──」

  「聽到了。」少年面不改色的開口,儘管方才戀人的發言一個字也沒有進到他的耳朵。「不過不是來找你說這件事。」

  「嗯?」渾然忘了自己最初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的目的,棕髮少年下意識發出一個疑惑的單音,隔了半秒才終於回過神來。「痾……喔,那你叫我幹嘛啦。」

  這次卻輪到降谷送出了一陣沉默,弄得澤村有些不能不抓狂的。

  「不是有事情找我嗎!哪有人自己開了頭又一副不想講的樣子啊!」

  是的,追根究柢他的脫線還是沒到忘了自己方才要說的是什麼這一地步,黑髮少年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股子不情願──那擺明了就是清楚自己打算說些什麼卻又不想說的。

  儘管如此最初會開口叫住對方自然也是已經下好了開口的決定,降谷曉抿了抿唇,依然認命地把該傳達的東西傳達給了澤村。

  「御幸前輩命令我來跟你談談。」

  「………」嗯?

  這次的困境就明顯花了棕髮男孩多一些的時間,待他確認完自己沒有誤會什麼而開始在內心大肆吐槽時,降谷早已經沉著臉做好被噴一頓的準備。

  等等所以你是來幫御幸傳話的?說完那些之後再來幫你不爽的對象傳話?而且在那之前命令是什麼東西啊這分明是隊長指派給隊員的任務嘛,一定要用這個詞來強調你不情願的程度嗎,好吧就算這些都先不管有什麼事情他是不會自己來找我談嗎,命另一個投手去和另一個投手談心堂堂正捕怎麼可以這麼當──

  咳咳,貌似他也有試著跟我談過了,澤村內心小小反省的同時卻又想起那次談話最終不歡而散的肇因而青筋暴露。

  這傢伙談心的技巧根本已經是負值了!!!

  端詳著情人在幾秒之內變化多端的表情,黑髮少年一面開著若這些表情是為自己露出的該有多好這種站著說話腰不疼的腦洞,一面趁著這個空檔,為自己接下來到底該說些什麼打起了腹稿。

  ……是的他直到此刻才開始構思開口的方法,想想也微妙的同情起了某個隊長的辛勞。

  差不多正值黑髮少年的神思又開始不著邊際的發散之際,終於發洩好滿腹嘈點的澤村清了清喉嚨,終於一句把這言不及義的對話打回了原點。

  「嗯,所以御幸前輩找我什麼事?」

  「……啊。」看著對方滿臉終於才回到現實的模樣澤村莫名有點火大,卻只花了一句話的功夫、又因為心虛而嚅囁了聲音。

  ──前輩說你最近狀態不太好。

  看著自家戀人癟著唇不發一語,降谷估計自己應該是講到了點子上,對於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卻依然是一整片空白──不是抓不到問題癥結的空白,而是即使清楚的明白該破除的障礙在哪裡,卻因身處其中而顯得綁手綁腳的空白。

  他當然知道棕髮男孩的低潮從何而起,即使御幸沒跟他講他也明白。

  於是努力思考著策略,最終得出的結論卻是令人啼笑皆非。

  「……不開心嗎?」

  「…………………………。」

  看著對方一臉隨時能一巴掌拍死自己的模樣,他再怎麼遲鈍也發現了自己給出的肯定是個很糟的解答。

  自己想不到,那就參考前輩的辦法吧。在大多數情形下確實也不能說這個想法有多離譜,偏偏降谷這會兒才意識到,如果那位前輩口裡的話是妥當的、估計今天也輪不到他站在這裡了。

  「……御幸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這話澤村最後幾乎是從齒縫間憋出來的,看得黑髮少年都有些莫名不忍的。

  「不……沒什麼,他只有叫我來跟你談談而已……」

  「騙人!那為什麼你說的話跟他這麼像!」少年哼哼著的模樣活像是在炫耀著自己多驚人的觀察力,若談話對象是一項有著吐槽魂的學長們,此時早該被噴個體無完膚。

  然而現下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只是眨了眨眼,一絲不苟地,老實地給出了平平淡淡的回答。

  「不知道,會不會是以前就聽他說過的緣故?」

 

  「……哈?」

  看著棕髮男孩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的,降谷眨了眨眼,才意識到一貫發生在他們之間的投捕對話眼前人應當是不曉得的。

  這其實可以是個很長的故事,少年想著,不過他總得想辦法講得精簡扼要。

  「跟你告白的那一天,我後來練習狀態一直不好。結果就被御幸前輩叫過去──」

  「等等等等等等等!!!」

  原本打算一句話帶過去的前情就這樣生生被對方舉手打了住的,他其實覺得有些無奈──快速說過去當然就是想避免尷尬,偏偏眼前人球技再怎麼往上長進、讀空氣的能力似乎永遠都是在原地踏步的。

  並且下一句話只會更逼人嘔血而已。

  「你……你告訴他什麼了啊啊啊!」

  這不正打算要說了嗎。

  他覺得自己此刻有十足的理由表達憤怒,偏偏想起敘述中的那一天、種種連自己都不忍回憶的情節,最後升起的只能是微妙的同情。

  愛哭鬼也是有著愛哭鬼的自尊,這是降谷曉和澤村榮純相處以來最大的體悟。即使平時在大家面前涕泗縱橫也無所謂,因為無法站上投手丘而掉下的、不甘心的眼淚,卻是怎麼樣也不希望任何一個隊友知曉──更遑論對象還是他們在場上最密切的搭檔。

  被自己撞見了那副光景的澤村、和在那副光景之下告了白的自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降谷曉是真心這麼想的,卻依然無法對那天自己的行為感到一絲後悔而有些鄙視起自己來。

  「降谷你你你你你該不會──」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已經將走神內化為性格一部分的少年甩了甩頭,強迫自己更多的專注於眼前對話。「御幸前輩只是跟我說──」

  「說?說什麼?什麼說?」大概是真的太過緊張,原本就不安靜的人這下徹底成了連珠炮,黑髮少年連安撫都無從安撫起、半晌才領悟直接無視對方接著講下去在此刻就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只是跟我說,不要讓心情影響到狀態。」

  大約一根筋的人就是天生如此的,前一刻還咬著舌頭慌慌張張的少年,在一句話間情緒就轉成了憤慨。

  「這是說做就做得到的嗎!」

  「啊,我也是這麼認為。」深有同感的頓了頓首,兩位年輕投手一如既往的在、也只在這位隊長的面前表達了出奇一致的立場。「可是他看起來有點無奈的樣子,就問我,那我在不高興什麼?」

  「你──」

  「沒說,只是我覺得前輩大概也猜得差不多了。」

  「………。」

  看著眼前人那半是不爽半是不信的扭曲嘴型,降谷覺得自己真的是相當無辜,卻又因為太能夠理解對方的感受而無法覺得自己有多委屈。

  大約那人給人的感受就一直都是這樣,對投手的心思懷著可怕的洞察力,卻偏不把它用在體諒他人這種……瑣事上頭。

  「就是那個時候他告訴我。」然而儘管分神分得多麼頻繁,他希望能將這個話題趕緊結束的初衷畢竟沒有動搖,於是在查覺到偏題可能性急遽升高時,趕緊自律的將主題拉了回來。「他說,我站上投手丘的同時,肯定就代表有人在坐板凳。」

  「……嗯?」

  棕髮男孩察覺到了什麼熟悉感而皺起眉頭的,答案卻在他來得及想得更深一些以前,就直接砸到了他的面前。

  「他說有多少人都希望自己能站上這個位置,最後卻只有我站在這裡。是多少人盡了全部努力都想要的號碼,卻只有我得到了它。」

  「所以──。」

 

  ──所以只要還背負著它,就不要說出不開心這種話。

  就不能說出不開心這種話。

  隨著字句落下,澤村榮純默默瞪大了眼睛。

  他想著在兩年前的夏天,一個當時的一年級生是怎麼毫無準備的在比賽前夕拿到了那一份號碼。想著那是球隊多麼人心惶惶的時刻,領導著王牌的捕手如果表現出軟弱將會多拖隊伍的後腿、想著在他們方相識不久的某一個夏夜,自己是怎麼惹火了那一位向來嘻笑著把事情糊弄過去的前輩。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那是唯一一次他看見那個人沒能克制住的憤怒。

  一向靈活的指節此刻卻顯得有些僵硬,少年不自覺握起的拳頭只能越纂越緊,似是要滲出血絲一般、直到湧起的情緒被對方的聲音生生打斷。

  「可是──」

 

  「──降谷,澤村?」

 

  而兩人一個本就沒有時時注意周圍環境的習慣、一個正沉浸於自己的思緒裡,結局連老舊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都沒有任何一人有所察覺。

  看著兩位投手彷彿要把自己身上瞪出一個洞的眼神,御幸一也是真心覺得莫名其妙。

  「降谷,醫生來了喔,說是要確認你的具體狀況。監督請我過來叫你過去……呃,」突然的停頓了一瞬間,「不我是說……叫我帶你過去,畢竟那條路你好像不太熟嘛。」

  琥珀色的眼睛僅僅是與澤村相交了一瞬,便反應迅速的修正了傳話使之變成自己當下就能從此脫身的內容──儘管當事人依然是十成的不明所以。

  「啊,了解了。」顯然對自己未竟的話語也沒有多少執著,黑髮少年配合的轉了個身跟上學長的腳步、這才聽到身後棕髮男孩終於反應過來的喊聲。「御幸你等等──」

  『碰。』

  看著和逃命沒兩樣將門急速闔上的學長,降谷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相當微妙。

  「前輩很怕澤村嗎?」

  「不……那倒不是,不過我總有種感覺他現在不能惹。」大概類似生物避開危險的本能,說著彷彿又能感受到背上的瘀青在隱隱作痛,「不說那個了。你和他談得怎麼樣?我可不是叫你們忙裡偷閒去關小黑屋啊。」

  「怎麼樣……」他稍稍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只覺得實在沒什麼能說出來當作成果的,除了更深刻體會到在表達對這個人的厭惡時兩人的立場有多容易趨於一致。「沒什麼太大的幫助吧。」

  「這時候不是應該露出微微慚愧的表情嗎?為什麼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啊……」

  「我幫不上忙也沒什麼好慚愧的吧?找我做這件事本來就很奇怪。」少年一如既往的逕直講出了真心話,「這應該是前輩的工作才對。」

  「就是解決不了才請你幫忙啊。」解鈴還須繫鈴人,姑且不論談心這種事離他自認擅長的範疇遠之又遠,老實說御幸並不覺得除了降谷以外、還有誰能解決澤村這個心結的。

  除了──

  「那為什麼不去找克里斯前輩呢?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除了那個一直深深受到他信任的人。

  一面暗罵著自己沒出息,御幸卻也只能無奈的對負傷的王牌坦承。

  「……老實說如果學長還沒畢業,我大概真的會再去找他。」說著說著他只覺得自己這隊長當得簡直不能更令人鄙視,「不過現在前輩們都已經畢業了這也有點太……」

  「沒關係的吧?」卻是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完,降谷已經皺著眉表示了不認同。「這件事情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我們的狀況太特殊,前輩本來就沒有義務要會處理這種特例啊。」

  「……欸………」看著那對鏡片下的眼睛眨呀眨的,其中滿是程度誇張到令人不爽的訝異。「你……怎麼回事,降谷君什麼時候居然會安慰人了……」

  「不需要的話我可以撤回。」

  「哈哈哈,都說出來了要怎麼撤回啊?不過我要說的也不是那個就對了。只是覺得那也太麻煩學長了吧,這樣而已。」想想若是自己畢業後去了個什麼北海道沖繩,哪天隊伍裡一對小情侶鬧了問題於是隊長要自己回東京來解決……真是聽著就想把那位隊長給徒手掐死,他認真的這麼想著。

  卻沒料到降谷只是訝異地皺了皺眉頭,像是完全不理解這一說法的立足點在哪裡。

  「不會麻煩吧?順道過來一下而已。」

  「……呃,」彷彿斟酌著自己該怎麼開口似的,御幸的聲調間還帶點無語,「降谷君,一般而言順道這個詞的用法──」

  「──反正克里斯前輩本來就會回來東京看比賽啊。」

  趕在自己的語文能力遭到質疑以前,年輕的投手有些不爽的完結了話語,並愉快的、帶點微妙成就感的看著隊長因為詫異而微微瞪大了眼睛。

 

 

-tbc-

 

投手組,馬幾,天使TTTTTTT(要說幾次
廢蘇了這麼久終於可以來傻白甜一下我覺得身心靈得到治癒......(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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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aneyello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