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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FBI三人眾愉快查案,大家和好做朋友的故事。組織毀滅後、蘇格蘭事件和解濟前,隨時等著被打臉。
※依據本篇為主,後面的一些細節跟零茶可能發生衝突,but目前還沒發生後面也不一定會發生。
※超假掰的社會政治經濟科學什麼都可能會有。(超好意思



01. 

  明明離開只是不久前的事,回來時卻沒來由地感到這天來得太遲。
  安德烈‧卡邁爾不是很確定他從哪聽來的這句話,只知道這用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可說是恰到好處。是自己真的很喜歡日本嗎?波音客機伸出的輪子砰一聲碰著了地面,卡邁爾思考著。或許也是一部份的原因吧,不過最重要的肯定不是這點。
  溫帶國家冬日的陽光,從拉起的遮陽板外,刷地照了進來。
  你的視線斜斜地睨向右手邊,然後不出所料,看見那位同僚許久未曾如此明亮的側顏。
  「真的是太好了呢。」男人打從心底由衷地出了聲。「赤井先生,終於可以回到日本了。」
  是的,說到底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那位他一向尊敬的同僚,終於完成了向上司糾纏了大半年的夙願。
  其實讓卡邁爾來說的話,比起日本人,說赤井秀一是個英國人或是美國人或許更加的恰當;並且上一回基於任務在日本停留的那數年,留下的回憶,絕對是遠遠稱不上美好。但誰知道呢?卡邁爾輕快地想著,想回到某個地方的心情可以有千百種理由,對他而言,只要赤井先生的願望得以完成就好。
  畢竟待在美國的這段時間,他看出來了對方的心情稱不上輕鬆。
  即使成功顛覆了將全世界警力一舉拉出籠的巨大組織,這個男人的心頭,仍有著什麼未能釋懷。拖著略嫌沉重的行李廂,卡邁爾同身邊的金髮女郎並肩,跟隨在赤井的一步之後想著。遲鈍如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意識到這件事,並且事到如今依然不清楚那卡在對方心頭的究竟是什麼;但至少他是明白的,解開這個結的方法,大概只存在於結最初系起的地方。
  因此這是個難能可貴的機會,他們得以再次長期滯留於日本──即使是基於和那群公安協同調查的名義。
  「組織的殘黨,對日本國家安全威脅那麼大啊?」
  一直到三人逕直走到了室外,茱蒂依然不解地這麼喃喃自語。確實,這件事情讓卡邁爾也感到十足的困惑,並且在這樣的情緒裡慣性地把目光投向了斜前方的赤井秀一。
  那人卻彷彿未曾聽到女子說了些什麼,自顧自地彎腰,和開車前來接應的人員交換起了確認語。
  坐上了外觀十足低調的轎車,卡邁爾想著,不論如何這裡的公安到此為止待他們倒是周到。儘管外表看上去平凡甚至有些老舊,車內的裝潢是不可思議的舒適。空調溫度宜人,皮製座椅柔軟而不失彈性;兩側車窗裝著可拉下的門簾狀隔熱紙,後座椅背該有的舒適靠枕也沒有缺少,正合適遠道而來的客人,在跋涉後好好地睡上一覺。
  並且更加令人激賞地,他們手邊的飲料架居然都已被填滿,一杯咖啡穠纖合度正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對於槍枝在日本合法化的草案,今天稍早,首相第一次發表了聲明。對於民間壓倒性質疑的聲音,首相表示,絕對能夠理解社會大眾的疑慮……』
  啜著美式淡淡的清香,男子想著,就連廣播的音響品質都是一等一的好。
  他舒適地闔上了眼,朦朧中,聽見誰伸手將電台的頻道扭掉。

  「初次見面──大概,也不太能這麼說吧。」
  然而他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在旅途的最後迎接他們的居然是這個傢伙。
  看著三位來客目瞪口呆的表情,安室透、波本或該稱作降谷零的那個人,有些尷尬的彎了彎嘴角。
  「……啊──。我是聽說有一名高層級的國家安全人員,被安排負責跟我們接觸。」
  不過說到底,赤井秀一不愧是赤井秀一。年過而立男人可靠的聲音,成功從無限循環的尷尬中將雙方拯救了出來。
  「不過萬萬沒想到,居然就是你呢。好久不見,降谷君……這樣叫你可以吧?」
  他的聲音很淡然,就像他是三個人裡最不需要為此次重逢感到動搖的人。奇怪地沉著的空氣一下稍微輕了起來,金髮青年的笑容似乎也輕鬆了點,對著開口破冰的男人,像是感謝那樣幾不可見的微微點了點頭。
  幾乎可以說是有點客氣的。
  「當然可以,只要不是在公開場合大聲嚷嚷,平日怎麼稱呼我都無所謂。史坦林搜查關、卡邁爾搜查官也都請隨意。」
  一直待在門口實在不太好,我們這就進屋吧?
  喀擦一聲,整潔低調的平房對三人敞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過度寬敞的空曠。

***

  「如果他還想要你的命呢?」
  金髮女子的語氣幾乎可以稱之為粗魯,但此時此刻的混亂,讓她實在也顧不得修飾這點。
  踏入了明顯是臨時棲身處的房子,降谷零並未立刻把目標的資料塞給他們,也沒有急著就這次的合同作戰進行討論。取而代之,他首先穿過寬廣的客廳,朝著走廊的末端,一扇緊閉的門指了指。
  「長途跋涉辛苦了。首先將行李整頓好,適當地休息一會吧。」
  那個地方並不是臥室。當然,他們每個人都是好好地被分配了一間單人房的,但金髮青年為他們指出的方向並不是屬於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那是個書房,或者更正確的說起來,放在中間的那張長桌使整個空間看上去更像個小型的會議場所。
  他們還被交予了四把鑰匙,三把單人房的,以及一把用以鎖上那間會議廳。
  看來無論怎麼說,我們至少還沒被小看成座個十小時飛機,就能累趴的窩囊廢。茱蒂當時插著腰就這麼說了,用語是略嫌刻薄,心下對於對方的用心還是了然於胸的。
  對於明顯不屬於同一立場的四人,降谷零沒有強迫彼此掏心掏肺的打算。
  要私下討論些什麼就請隨意吧,這麼一句說出來就嫌太露骨的話,在生活細節中不著痕地表現出來。一屁股跌坐在長桌旁的椅子上,茱蒂史坦林突然想起白羅曾經的那位男服務生,不知怎麼就覺得如果在今日那名子已成為都市傳說也沒什麼好驚訝。
  說對方還覬覦著赤井秀一的人頭是有點無理取鬧,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表達此刻空氣令她感受到的彆扭。
  「上回之所以像那樣大為光火,是因為我們沒有得到任何允許,就擅自在他們的地盤上大肆行動吧。」
  比起兩位同僚,赤井倒顯得冷靜許多似地,拿起桌上的飲料若無其事就喝了起來。這次是協同作戰,FBI和日本公安雙方都承認的了,別想那麼多──像是正以行動對他們這麼說似的。
  稍稍集中了目光,那是罐黑咖啡,赤井秀一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牌子。
  女子還想再稍微板著臉,卻是一邊魁武的男性抓了抓頭,首先表示了棄甲投降。一把抓起了放在黑咖啡旁邊,份量特別大的罐裝蔬果汁。
  「我相信赤井先生的判斷。」
  瞪著桌上最後剩下的那罐美祿,女子不甘願的歪起了嘴。

  已經休息夠了嗎?門外傳來降谷驚訝的聲音,接著是卡邁爾啊、啊──大概吧,這般不上不下的回答。然後女人的聲音霸氣地插進了一句,現在暫時夠了,我們的意思你了解吧。
  當然。公務員笑著這麼回答,赤井幾乎可以想像門的另一端,他們應該是握了握手(一面彼此瞪視著的)。
  他沒有跟著兩人走出會議室,此刻坐定在桌旁,左肘支著桌面把臉半埋進了掌中。
  「這也真是變成了一種壞習慣啊……」
  低聲喃喃自語,他其實想不通在兩位同僚面前自己是在逞什麼強。
  自己連日糾纏著要來日本的事,恐怕是全FBI都已經略有耳聞了吧。即使做到這種地步還是顧不得羞恥,無論如何都想回到這裡來的原因,現在想想,其實也不是非得瞞著那兩人的事。
  然而冷不防與金髮青年打了照面的瞬間,他才發現自己的自尊心,其實似乎遠高過自己的想像。
  由於對方對自己的敵意曾經是如此強烈,他在下意識的對比之中,竟以為自己對「波本」的競爭心是不值得一提的程度。一直到察覺自己是說不出口的──說不出口,飛越幾萬公里的距離,心中的牽掛其實只是想要解開你對我那早已不再重要的誤解。
  面對金髮青年那對著生人的尷尬笑容,這些話全被一口無名火卡在了喉中。
  原來自己也有這樣拗起脾氣的時候嗎?情緒稍微冷靜下來以後,面部神經一向壞死似的男人,也突然開始感到有一些有趣起來。胸口再一次湧起奇怪的波動,他想著即使自己曾經也懷疑過,但這下幾乎是可以確信了吧。
  原以為這樣的感情已隨著波本和黑麥一同死去,結果似乎出乎意料地頑強。
  拉開會議室擦得透亮的落地窗,你無心理會外頭喧鬧起來的聲音,自顧自點上了菸。就先這樣吧,你想著,這次作戰被給予的時間很長,即使在那之後,也將有辦法藉著曾共同戰鬥的名義聯繫。不必心急,狙擊手本就是擅於等待的物種,只要瞄好方向,他對自己不停步的毅力有信心。
  然後或許有朝一日,終能用全力伸出這雙手,抓緊黑麥威士忌那曾經太過悲傷的愛情。
  長長吁出一口白霧,祖母綠的瞳孔,閃出已經睽違了許久的鋒芒、帶著銀色微光。

tbc. 


想寫點溫暖的東西......對我每次寫廢萌都是這句話_(:3」ㄥ)_。
總之就是很蘇的長篇妄想,如果有機會更完(←)可能真的會很長(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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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aneyello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