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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屋主役的土方十四郎X沖田總悟
※作者還沒補完原著,因此如果出現什麼詭異的bug......還請多見諒Orzzzz​​​​​​
※雷梗大雜燴+微妙的鬱展開

 

 

  那一陣子沖田總悟經常請假。

  約莫有一個月左右了吧,偶爾在岡位上看見他穿著制服,也總堅持不了兩三天就會再次不見人影。儘管透過平素的翹班形象,少年在面對隊士時成功地將這個現象糊弄了過去,近藤勳和土方十四郎卻是絲毫不拖泥帶水地發覺了不對勁。

  要查證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那個人在他們身邊一向是最放鬆著戒備的,趁著對方起身時抓住那只細細的胳膊一拉,一番隊隊長就這麼腳軟的失去平衡、倒到了男人的懷裡。

  ……感冒了。土方十四郎還記得那張娃娃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撇著嘴說著,每次明明就覺得已經好了,出來走一走又會不小心感冒。江戶的空氣真的太髒了。

  不要把問題都推給空氣啊,他哭笑不得的說,才不是又不小心感冒,是根本沒治好吧。搞不好是流感也說不定,你給我乖乖躺回家裡休息。

  而現在回想起,他只覺得這句話簡直是好心沒好報的代表,連結起善意與厄運的年度最佳橋樑。

 

 

  「你是笨蛋嗎阿魯?」

  將口中的香菸狠狠一咬,男人幾乎能想像自己腦門上暴跳的青筋,卻十分難得地硬是找不到反駁的話語、而只能惱羞的對桌子重重一拍。

  「吵死了──所以你們到底是來幹嘛的!沒事的話就給我滾回去,我們江戶的警察是很忙的啊啊啊啊啊!!」

  蓋了層美乃滋的團子在桌上巍巍一顫,茶水更是撐不住劇烈的晃動,直接就灑了半杯出來。對面卻是依然優游自在地,對於這種程度的災害等級顯然全不放在眼裡;少女只是將早已數不清第幾隻的丸子繼續塞到了嘴裡,而少年端著自己的茶杯,只能無奈的露出一臉苦笑。

  「那個……神樂她講話就是這樣嘛,土方先生不要在意。感情的事情沒有這麼容易的,大家都需要慢慢練習,吶?」

  「……………。」

  雖說是被鼓勵了。他卻只覺得被一個童貞宅這麼說的自己加倍的可悲了起來,而更加可悲的是,他還想不出任何可以吐槽對方的話。

  「……算了,我們就別再提那件事,好不?專注在正題。銀時那傢伙這次又有什麼事要幫忙了?」

  「啊啊,是啊,就是那個。」老早就想改變話題的少年忙不迭接過了話,土方一面慶幸這個萬事屋終究有個正常人的,一面在心裡對一臉失望的少女比了個中指。「就是關於這陣子很熱門的那個傳聞啊。土方先生應該也聽過吧?在二丁目的墳場附近,出現了──出現了一個……」

  「心想事成的許願池。當然聽說過。」

  順口的將話接了過去,他再怎麼忙於公務,基本的時勢潮流還是知道的。「不就是個無聊的傳說嗎?現在的江戶真的是……充滿了童話看太多的老小孩啊。怎麼,難不成那傢伙也安徒生中毒了?」

  「不是的……。有人跟我們說,那個許願池似乎有些古怪。」

  「有個媽媽,小孩子車禍斷了手,就去那裏許願阿魯。」喝乾了杯底最後一滴果汁,少女將玻璃杯碰一聲地放回桌面,稚嫩的五官帶著股與年齡不太相稱的面無表情。「結果小孩子的手長回來了,至少我們是這麼聽說的。但是,媽媽的身體狀況變得很奇怪。在那之後沒有幾天,就發起了高燒,老公說有帶去給醫生看也有吃藥,但身體還是一直衰弱,很快就死掉了。」

  「那時候……前天,因為我們都在忙各自的事,阿銀就說他先去看看,結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們聯絡……雖然他也說了可能會花上一些時間……。」

  然後是一陣有些長的沉默,只聽到男人長長吁了口氣,伴著一陣飄出來的裊裊白煙。

  「拜託啦,美乃滋。」噘起了嘴巴,少女低頭的語氣不情不願,還帶點像是被爸爸媽媽拋下了、那樣彆扭不安的委屈。「阿銀都說了啊,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就來找你幫忙啊。」

  「那個混蛋在自說自話什麼啊……。」

  食指和拇指往香菸中段狠狠一掐,土方的表情有些猙獰,看得對面的少年不安地在座位上動來動去。儘管知道這傢伙不是壞人,面對那張臉,要不感到恐懼還是很困難的。

  「──給我去告訴那個天然捲,不管幹什麼事情都要隨時跟下屬保持聯絡,這是做長官的基本素養。」口中剩下的菸頭被揪起,幾乎是在摁上菸灰缸底的一瞬間,就被輾成不具形狀的細屑。長期與刀柄共處的指尖還沒能洩夠憤似的,壓著殘存的灰燼轉了轉,看得兩位少年少女只覺像是轉在自己脊椎窩上而不自覺挺直背脊抖了抖。

  「還有,在別人人力短缺的時候來找碴,沒有比這個更討人厭的行為了。找麻煩之前給我先打聽清楚,我們這邊頭號戰鬥力可是正病著啊,這種時候讓自己的小鬼找不到人甚至跑來這裡求救?有沒有搞錯。」視線也絲毫不抬地,男人站起身,一把抓過了手邊純黑色的西裝外套。「就算說危急時候很可靠,平時掉鍊子也要有個限度的混帳──」

  「等我們找到那個天然捲白癡,就給我這樣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啊。」

  兩張稚嫩的臉龐在愣了一瞬間後,像是終於能鬆一口氣那般,綻開了大大的笑容。

 

***

 

  是吧,我就說過,土方先生的話一定肯幫忙的。一直到轎車彎進了顛頗的山路,他還能聽見兩個小鬼在後座這麼竊竊私語著,而忍不住感到微妙的心虛。

  忙他是會幫的,但卻也無法否認,男人跑這趟路還帶著一點點自己的私心。

  「才不是呢阿魯。美乃滋只是想解決他自己的問題吧?啊啊神啊──讓抖S白癡喜歡上我吧──之類……」

  『叭─────碰!!』

  神樂的話沒能講到最後。剎車強大的後座力逼著她和她的夥伴一同用額頭和前座來了個親密接觸,只差那麼零點零一秒,那口白亮亮的牙齒就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幹嘛啊!美乃滋你會不會開車啊!!」

  「囉嗦──吵死了!」

  回頭朝後座扯起嗓子一通大吼,土方覺得自己的腦門幾乎要燒了起來,一面在心裡第N次的問候了坂田銀時九九八十一代祖宗。

  不過是一次的告白失敗而已。他很悲哀的想著,就這麼區區的一次,他到底還得為這事被消遣多少遍?

  其實啊,美乃滋你聽我說,我覺得抖S變態真的不是不喜歡你。他想他這輩子永遠都會記得神樂在自己面前擺出那一臉世故的表情,說著只是你告白的時機,實在是太──

  爛到令人沒話說了。

  異常可悲的,他對這句話簡直認同到難以言表。

  「土方先生,你的表情好可怕。」

  「囉嗦,沒駕照的未成年給我乖乖盯著地圖。」你們以為是誰害的啊,他內心不無痛楚的想著,為什麼最倒楣的事情總要趕在一起發生,告白失敗就算了居然還傳進那個天然捲的耳朵裡。

  雖然不是沒有那個抖S娃娃臉去到處說的可能性,不過現實是他們當時人就在屯所,隔牆有耳根本是理所當然中的理所當然。更別提在那之後,沖田總悟乾脆俐落地申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延長,謠言傳得腥風血雨也是一點不稀奇了。

  那傢伙是真的生氣了嗎?

  ──就算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男人對自己提醒道,在那個場合,對方於情於理都有立場覺得不高興。沒有人喜歡被當作替代品,哪怕那個本尊是自己再怎麼尊敬的人亦然。

  可是在那個當下,在那雙晚霞一樣鮮豔的色彩裡,他並沒有看見他所知道的、沖田總悟憤怒的表情。

  太自以為是了吧。在沒見著對方的這整整一個星期裡,土方十四郎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因為從小看著那孩子長大,儘管嘴上從來也不承認,卻還是不自覺的開始以保護者自居;開始產生了自己總了解對方一切喜怒哀樂的錯覺,就連那個時候,也自欺欺人的認為對方沒有因自己的話語而受傷。

  可是那個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到握起了劍站在他們身旁,也再不是小小心思會被大人輕易看穿的年紀。

  數不清是這幾日中第幾次的,他平靜地吁出一口菸,然後在內心搧了自己一巴掌。

  「……差不多到了嗎?」

  聽著前座傳來不溫不火的聲音,新八趕忙低頭查看起了圖紙。那是一張很老舊的圖,線條畫得歪七扭八,似乎不像印刷廠印製出的產品;而他們的目的上打了一個紅色圈圈,顏色比起墨水,似乎更接近於女人的口紅。

  抓著從委託人手裡接過的地圖,少年少女踏下車子,臉上似乎可以說是面無表情,卻又像是那個萬事屋獨有的認真。

  「……那麼,到底是江戶受童話的洗腦太深呢,還是我們腦子裡的常識太過頑冥不靈,」而黑髮男人只是像招牌動作似的吐了口菸,「就來親眼見證一下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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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aneyello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