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WT45銀魂推廣無料，坂田銀時&沖田總悟中心
※《君へのおとぎ話》的故事原型，重複橋段有
※沖田肺結核重病設定+包山包海回憶式私設
《惡鬼的幸福理論》
身為一個萬事屋的經營者，你會發現自己特別容易遇到眼前的這一類人。沒錯，就是像現在正坐在茶几對面，還擺著一張純良無辜臉的這一類。
雖然也不是沒有那種規畫周密、盡了人事卻依然遇到麻煩而找上門的客人。不過更多的，都是像這個傢伙一樣──遇事一拖再拖、對危機的訊號不斷無視、遇到瓶頸也意圖糊弄過去；最後搞出了一個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大爛攤子，才會跑來我萬事通阿銀的面前，捧著鈔票開始苦苦哀求。
可是這種時候事情通常也已經變得特難處理了啊，你們也不要因為人家經營的是萬事屋，就真以為我萬事都解決得了啊。
要怎麼開口告訴那個保護者二人組，你的肺已經爛掉，而且很快就要死了。
把這種問題端到我鼻子前，你ㄚ是來找碴的吧。
***
「……老闆，我怎麼說也都是你的客人，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好嗎？」
端著大甩賣茶葉三泡而成的不知道該稱為熱茶還是熱水的液體，沖田總悟嘟著嘴，倒是先抱怨了起來。
「你這個小鬼給我閉嘴──！」以猙獰藝顏強烈顯示出自己的不滿，銀髮男人摸了摸後頸，成功的換來一手雞皮疙瘩。「特別把神樂跟新八偷偷支開，我還以為要聽到什麼登大人的香辣煩惱，結果一開口居然是這種爛攤子……都不考慮一下老闆我的立場嗎！我也很尷尬的啊，今天以後如果走出家門遇到多串君或大猩猩，都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了啊！」
「誰叫他們離家出走的小朋友就藏在老闆房間裡，突然跟老闆說他快要死了，還諮詢起恰當的告知方法呢。」
舔了舔嘴唇，少年以鄙視的眼神瞟了茶水一眼，放棄了拿它來做潤喉劑的主意。只能忍受著破雞一樣的嗓子把對話繼續，倒是不覺得喉嚨多痛，只是自己都感到太對不起自己的耳朵。
「可是沒辦法啊，某種意義上我現在可是分秒必爭。咳成這個樣子不說土方先生跟進藤先生，隊士都已經疑心大起了，老闆要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氣才甩掉山崎的跟蹤。」
「前一個月又請病假的時候，近藤先生就有問過我需不需要陪著看醫生，明明告訴他我自己看過了還是差點被強行架去醫院。這還沒完，隔了幾天我要到櫃檯拿檢驗報告，小姐突然說報告已經被領走了，有個眼神兇惡的武裝警察說什麼請配合調查然後就強行……嘛，總之最後靠著火箭炮、灌腸器和一點辣椒水還是勉強safe了，但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啊。」
不，打從一開始就沒有safe過吧，各種層面上都早就out了吧。攤上了寬闊的椅背，坂田銀時感到有些無力吐槽，能想到的念頭只有趕緊換個話題把腦中恐怖的想像排除掉。
「……說到底，這種事情為什麼要找上我啊？」
話說出口男子才慢一拍地反應了過來，這個問題倒確實是他一直很想問的。「這種人際關係的意見諮詢，也不是沒有別的對象吧，為什麼找我啊。再說如果是我，跟那兩個稅金小偷告密的機會其實很大吧？」
「老闆才不會做那種事啦。」徒勞無功的清了清喉嚨，沖田看向男人的眼神一臉認真，「我可是因為覺得老闆在這個領域造詣數一數二，才特地跑過來的啊。」
「哦哦？在人際關係的領域嗎？」
「在有人死掉這件事的領域。」
「……………。」
嘴角無語的抽蓄了兩下，銀髮男子在沉默三秒後，表情微妙的清了清喉嚨。
「沖田君啊，你知道做人有的時候除了誠實，還要加上一點禮貌。當然誠實是一種人類社會傳統的美德，但是我們大人有的時候呢，還要為了群體和諧而做各式各樣的考量……」
「？……」
少年卻似乎不甚明白對方的尷尬，而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正想說點什麼，喉嚨卻是突然一陣癢，逼得他只好彎下腰、幾乎是有些厭煩的咳了起來。
「……老……咳咳咳、老闆、我不……咳咳……我不是──咳呃！」
「──好啦好啦對啦！！」
抓狂的將一整把衛生紙塞進對方手裡，銀髮男子滿臉冷汗，壓根沒能看到少年意圖解釋什麼而舉起的手。
「我是砍過不少頭啦，也看過不少傢伙臨死前掙扎的樣子啦，可是那有什麼幫助？知道別人的死狀對現在的沖田君有什麼幫助，這種事現在也追求從眾或是趕上潮流的嗎！？」
「…………。」
接過被對方手汗弄得一團亂的面紙，沖田總悟擦了擦嘴角，一面仔細地對水面端詳了兩下。確認把自己的臉弄乾淨了以後，才徐徐地開口，一直平板得叫人抓狂的聲音裡帶上了一些若有所思。
「……老闆第一次殺人，是在幾歲的時候？」
拍了拍衛生紙盒的表面，男人看著原本平整的抽取口在剛剛一通亂扯下變得歪七扭八，有些後悔的皺起眉頭。
「記不得了啊，說起來就算記得那是什麼時候，也不確定當時我到底是幾歲。」一面觀察起面紙盒的稜角他一面說著，「反正不是什麼能見人的數字，所以我才說不信宗教嘛，因為不管信什麼教肯定都得被天打雷劈。」
可是如果要說起這點，沖田君也是一樣的吧？
聽著那樣平平的語調，少年沉默了一會，像是思考著自己的想法該怎麼表達。
「我啊，記的還算清楚哦。是在六歲多一點的時候，用姊姊為了幫我削兔子蘋果，幾個月前才買下的水果刀。」
將亂七八糟的衛生紙團用拳頭捏了捏，他沒有抬起頭，只是將視線落在白煙越發稀少的茶水水面。
「當時姊姊發了燒正在房裡睡覺，他偷偷摸摸的從窗戶翻了進來，正好就落在我面前。我想那一定是已經打聽清楚了吧，知道這裡只有兩個小孩住著……」
「我是很想說，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記得。不過事實上不是那樣，我想該說是剛好相反的，小刀戳穿脖子的手感很特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沒有把它給忘掉過。」
如果說遺忘痛苦的記憶是人的本能，那麼這是不是能代表，我當時並不覺得特別難受？
甚至記得這麼清楚，就像那些因為能夠帶來快感，而被大腦悉心儲存的片段。
「後來那個客廳被我用濕抹布徹底的擦了一整圈，在那之前當然也是費了大勁，把倒在地上的人拖了出去。他很年輕，很瘦，瘦得環住腋下時能摸出他的肋骨。我想他也許也是逼不得已，也許是餓到山窮水盡了，說不定還有家人、還有妹妹、還有弟弟正在家裡等著他帶錢回去。」
「但是我沒有哭，沒有為這個莫名其妙就死在我手上的男人，掉一滴哪怕是象徵性的眼淚。我把刀子洗得乾乾淨淨，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那樣，在隔天早上跟姊姊揮著手，說了早安。」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客廳的空氣開始變得有些安靜，只剩下銀髮男子靠著椅背，投來說不上究竟是什麼情緒的目光。
沒有發出哪怕是一句的疑問，就像對於少年描述的心境，親身經歷般清楚地了解。
──我是那樣子的人啊。
所以沒有想過也是理所當然的吧？關於有一天，身邊居然會有這麼一群無可救藥的笨蛋。
「即使是這樣的我，他們也陪在了我的身邊。受傷的時候關心我痛不痛，天冷的時候問我穿得是不是夠暖，在我滿脖子番茄汁倒下的時候，把整張撲克臉搞成了像是世界毀滅一樣滑稽的表情。」
無可救藥了，就為了這麼一個成天只知道惡作劇的，一無是處的討厭小鬼。
露出如此悲傷表情的笨蛋們，實在是溫柔得無可救藥了。
「……我是真的不希望這樣的一群人，要因為我，感受到更多的痛苦啊。」
一條白影子劃過萬事屋不算寬敞的空間，沿著漂亮的拋物線，面紙團不偏不倚掉進了已經有些過滿嫌疑的垃圾桶。
看見銀髮男子張了張口，像是要說些什麼，又不確定是否妥當而無法成聲；少年歪歪頭，才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麼，而伸手壓了壓剛剛百般阻撓住自己的喉頭。
「老闆剛才是不是問我，為什麼這件事要跑來問你？原因其實不是那樣的啦。」
只是因為我經常覺得，對於有人離開自己的身邊的感受，老闆應該是最為熟悉的一個。
那算什麼，靈異第六感嗎？對於男子小小聲的抱怨，少年採取了一如既往沒禮貌的無視。他只是逕直把話接了下去，說道那麼對於怎麼告別才最不會害人痛苦，老闆應該也是最清楚的才對。
幫我想想辦法吧？別看我這麼年輕，身為一番隊隊長，報酬還是蠻給得起的哦。
看著帳本啪地一聲攤到了自己眼前，坂田銀時盯著它，無奈地搔了搔頭。在那雙琉璃一般的眼睛的注視下，他長長嘆出一口氣，然後把頸椎靠上沙發邊、讓那張不修邊幅的臉不偏不倚面向了天花板。
「我是很想接啊──這麼報酬豐盛的委託。別看阿銀這副德行，其實也是個成熟的大人呢，在人際關係方面很有一手的，只要想做就做得到。」
「可是這個委託，不可能接下的啊。」
他覺得自己幾乎可以想像那張娃娃臉現在皺起眉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卻不願意直起背好好地注視一下。
大概是因為終究不可能吧，就像自己即將說出的答案那樣，就像對方應該也早已知道、卻還是抵死不願意承認的答案。
「說是我很熟悉……沖田君自己，不也是不遑多讓嗎？那麼應該也早就明白了，不管有多不情願，都應該切身的明白啊。」
不會害人痛苦這種事，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
在這個不須開口就彷彿明言了的回答裡，他們一同沉默了下來，直到杯子裡最後一點點的餘溫散盡，再也飄不出一絲輕煙。
-fin-
（Free Talk）
大家安，這裡是輝。首先請先讓我感謝看了頁首之後還願意往後翻的，心胸廣闊的你ORZ。
在我心目中，沖田跟阿銀同樣都是有一點點微妙陰暗面的人，而且也都微妙的彼此察覺著。不過他們可能也不會因此而特別靠近對方，或變得要好之類的；也許就是保持著一個距離，只是在某些時候會有某種特別的默契？這樣的感覺。
尤其我覺得在原著裡，阿銀的存在對於總悟來說，是一個非常可靠的長輩。正因為距離太過接近、存在太過重要，有些事沖田沒辦法對土方桑或近藤桑坦承；而銀時跟他之間一定的距離，反而讓他能夠坦率放心的依靠過去。
……總之一本正經地說了很多其實就是腦洞特別大而已。
用輕鬆的方式描述死亡這點，其實是希望稍稍模擬出原作的風格，總覺得如果是這兩個人在談論肺結核的時候大概也正經不起來吧XDDD另外原本是想在後面寫出，銀ちゃん給沖田泡的其實是止咳的茶，這種銀ちゃん式的小溫柔……But不知不覺就錯過了塞進去的時機只好作罷Orz。（（（
最後還是定番般的吶喊，跪求！銀魂！廚友！孤單寂寞冷大跪求TTTTTTT請來噗浪上戳爆我吧！！！（嚇死誰
2017.1.18 輝兒（plurk：jjane6112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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