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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下跪道歉的是......前幾天重新看了一次之後,發現04有幾件事情,基本上根本沒有寫清楚Orzzzz。
所以在上傳的第二天晚上,將前半段部分修改了,如果是第一天就看了而且有比較在意的橋段還請務必回去看看QQ。一些事情也盡量在這章裡面作補充說明了,看完這章應該能完全看懂......。真的非常抱歉。

另外以下是CP要素稀薄的一章,對主線也不是很重要,純純純私心的想寫寫小哀而已_(:3」ㄥ)_。 真的是......非常......抱歉.........(詞窮
沒興趣的太太正文空兩行轉場景之後就可以跳過了,應該不會太影響後續閱讀!

 

 

05.

 

  「所─以─說──,那是不可能的!」

  「不試試看不知道。」

  「世界上就是有不用試就知道不行的事情吧?!」

  一大清早的。卡邁爾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女同事的抱怨聲,兩個大男人在早餐桌上,能不能安靜一點啊?但是,這樣的音量當事人顯然沒有辦法聽到。茱蒂打了個呵欠,半月眼在兩人之間一瞥,她現在突然很想回房間睡個美容覺。

  「這又是在吵什麼?」

  「赤井先生好像說……行動的某些部分,希望能跟降谷的交換工作。」

  「咦。哪部份?」

  「就是這裡……」

  一屁股坐上餐椅,她微微側頭,看見安德烈指的文件段落後眉間冒起黑氣。

  「不是啊,這裡秀要負責一次狙擊的吧………」

  順道一提,他們正式行動的日子就在兩天後。聳聳肩膀,卡邁爾大手一揮向兩人的方向,示意這就是為什麼造成眼前這副光景。降谷零雖說是稱不上抓狂,臉上的表情更接近混和著傻眼跟煩躁,眼神中寫著世界怎麼會允許這傢伙活到這麼大把歲數──?!看得茱蒂都莫名有點心有戚戚。

  至於引發論戰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如果是一臉隨便那也就算了,偏偏表情說明他此刻提出的想法很是認真。

  「那一槍是小兒科等級的。」

  「對一個來福槍充其量只算碰過的人來講,小不小兒科沒有差別……」

  「所以說我從現在開始教你。反正如果是你的話,一下子就能學會了吧?」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無視了眼前反正不可能出結果的爭論,女子一把抓著叉子,插起盤子裡的太陽蛋。還稍稍帶點流動的蛋黃和焦黃鑲邊,她眼神停留在文件上,嘴邊已大口大口享受了起來。

  「……這個部份的話,降谷是負責壓制這裡一批數量未知的武裝人員吧。」  

  「嗯。」

  「蠻危險的呢。」

  「嗯……」

  總覺得對方嗯嗯聲像極了還堵著什麼不敢說的後續,茱蒂倏地轉頭,皺眉看向被自己目光嚇得一縮的魁武男人。

  「什麼啦,有話直說。」

  「…呃……沒什麼,我,我只是突然發現,那個……」結果卡邁爾這下還結巴起來了。「……赤井先生跟降谷,之前相處是這種感覺嗎?」

  「恩?」稍稍想了一下,「他們昨天不也是這樣吵得要死?」

  「哦,對啦,這幾天好像都是這樣沒有錯。」男子有點急促的補充。「不過跟剛回來的時候,就是幾個禮拜前相比,就覺得好像有點差別。」

  這麼說起來,的確是這樣。

  不過當然,他們仨跟幾個禮拜前相比,態度應該都有差別吧?畢竟降谷零雖說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人,但這是第一次站在相同的立場上,共事了一段時間。茱蒂稍微思考著,然後發現了一件有點詭異的事。她反倒覺得,赤井秀一的轉變是跟他們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剛見面的時候,他好像對降谷比現在好一點。」

  「與其說是好嘛,可能,是比較禮貌吧……」

  眼前兩個人還在口論不休,並且音量有隨著時間偷偷加大的趨勢。聽著聽著,她又想到一件事,而稍微地睜圓了眼睛。

  不只是轉變的方向,好像連發生轉變的時機點,都跟其他兩人有所不同。比起他們漸進的熟悉,赤井的樣子,好像是從某天開始突然有了大幅的變化。

  「四、五天前……是不是那天啊,就是……情人節前後?」

  表示認同的啊了一聲,卡邁爾點點頭。對,差不多就是當時。

  「可是那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下意識呃了一聲,茱蒂史坦林想著,讓自己來說的話那天確實有發生點什麼事。不過那真是自己私事中的私事,硬要敘述的話,就是FBI的一位女探員,把做得(用背鍋者降谷零的話來說)「不是太成功」的巧克力,送給了她的前男友。並且,終於收穫一個正正經經的打槍。

  回憶男人當時面對自己一臉慎重,現在想著她半是無奈,卻也有點覺得好笑了起來。並且那天,女子同時得知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赤井秀一的原話可是這麼講的: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該不該跟卡邁爾說呢?她現在還帶點捉弄心態地在猶豫中。

  「……不過,能讓那個秀看上的女孩,我覺得我應該猜得出來啊……。」

  「咦?茱蒂小姐剛才說什麼?」

  「嗯哼?不,沒什麼。說到十四號那天呀,後來晚上,秀不是還自己跑出門不知到哪去了?……」

 

 

  其實在那大約兩秒鐘之後,茱蒂‧史坦林的臉上,就露出像什麼可能性被突然串到一起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然而這點並沒有留存在降谷零的記憶裡。他只能回憶起,後來越發孩子氣的鬥嘴聲,最後被女子一記拍桌強行劃上句點。他記得理當比他們這群糙漢都來得溫柔的嗓子兇悍地吶喊。桌上盤子甚至像起共鳴一樣嗡嗡微震,而他們則變成了一群傻氣學生,只知道愣愣地縮起脖子眨著眼。

  那真是令人非常非常懷念。

  事到如今再回想起,那究竟是演技呢?還是身心在那一刻都真正的投入了其中?當事人答不出來,硬要說或許更像順勢而為的借酒裝瘋吧。即使是演戲,卻也不為任何其他目的。僅僅想要假裝自己還能打從心底那樣嬉鬧而已。

  耳鳴從腦袋深處傳出,他小心謹慎地,試圖動了動身體。

  沒有大出血而暈眩,也不見骨頭穿出身體並造成劇烈的疼痛。於是男人睜開雙眼,快速往自己全身一瞥。萬幸的,沒有承受到會影響活動的重傷。

  「至於耳鳴大概就是那個吧……」

  喃喃說著,公安往後腦勺一摸,不意外地瞧見了一手血。

  反正,還張得開眼睛就不是什麼大事情。至少不構成立即性的危機。他這樣想著,快速吸吐幾口氣,然後帶著檢視最終成果的心情,看向了自己的懷中。

  那裡正沉睡著一名少女。

  像是在成績單上看見了及格點的學生似的,降谷零吁出一口長氣。雖然因為建築物倒塌的衝擊好像昏倒了,不過,懷中的人可以稱得上是毫髮無傷。宮野志保此刻靜悄悄躺在那兒,呼吸一起一伏,男人覺得光是這點他就必須虔誠地感謝上蒼。

  精密迅速的攻堅行動中,不容得一絲一毫差錯;儘管勉勉強強安排了工藤新一出現時確保其安全的人手,少女的出現,卻完全落入了容錯範圍之外。其實,只要工藤新一牽扯進來,為了尋求幫助,他就有一定的概率會拉上這個人。懊惱的皺起眉頭,降谷想著,這種事情自己應該早能預料才對,居然未能事先擬好對策,是自己犯下了重大缺失。

  回想起在現場看見少女的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的心臟連同血液,都要被恐懼給瞬間凍結。

  唯一的萬幸,是那瞬間沒有長到足夠一顆子彈飛來。被外力一推而走向了岔路的多米諾骨牌,最後總之是被強行導回了正確的方向,儘管這場計算之外的爆破還是難以避免。回想自己在整個過程中的冷靜,警察恍然自己說到底,應對進退跟意外發現了一名陌生民眾完全沒有區別。

  對這份鋼鐵一樣的冰冷,他感到了慶幸和一點點的悲哀。

  「……波本?」

  微弱聲音從懷裡傳來,降谷鬆開手,看著少女起身揉了揉眼睛。這麼說起來,安室透消失以後,他們沒怎麼再見過面。聽說工藤新一好歹為她說明過自己身分,姓名倒是沒說,剛剛那一直烽火連天的自己也沒顧禮儀去做什麼自我介紹。

  「志保小姐。」應聲的同時他想讓對方安心而笑了笑。「別擔心,那些傢伙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一個不漏被上手銬了。赤井先生和工藤君都知道我們在這裡,就算只是待著,也會被找到的。」

  少女微一點頭,將散落的髮絲往耳後撥了撥。看著男子站起身,湖水色眼睛裡面,像害怕傷口暴露於他人的野貓一樣,凝聚起了警戒心。

  「……我沒聽說你也在這裡。聽說赤井先生有參與,我以為是FBI主導的搜查。」

  「這樣啊。這次大概算是合同搜查吧?雖然這種狀況確實罕見。」

  「工藤君大概是認為必須對我保密吧?畢竟那個組織消失以後,雖然跟赤井先生變得時不時有聯繫了,某個秘密主義的男人,卻很乾脆從眼前消失了啊。」

  「難道說,那是因為不想再看到那個犯罪者,地獄天使的女兒的臉?」

  原本正走動著觀察四周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後男人回過頭看向少女。

  她微微昂首,眼神倔強的絲毫也不肯別開。

  轟隆隆直奔終點的神祕列車上,指尖那股冰冷,又從腦海中浮現起來。栩栩如生的回憶裡,他拿槍定定指著她,將她逼入裝滿炸藥的車廂。然後,連結器鬆脫,當他探身出窗外,一陣嗆鼻的火藥味撲面而來。

  他曾經相信那位少女已經屍骨無存,那青梅竹馬的妹妹,初戀情人的女兒。

  永遠好不全的傷數不清第幾度,在當時又被一把粗暴地撕開了。而如今,就這樣定定地和她眼對著眼,他覺得宮野志保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相信。

  相信此時此刻,只要能看她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男人內心都充滿了僅用言語無以表達的感激。

  「……對於不喜歡愛蓮娜醫生的人來說,恐怕真會如此吧。因為,妳和她長得真的很像。

  不過說起性格,或許第一個讓人聯想到的,更可能是妳的姐姐?」

  沒有料到對方會坦然接下話題,少女訝異的看著對方。而且,這是第一次聽對方提起姊姊。他應該也明白她臉上的困惑,卻沒有餘裕進一步解釋,只能微微側著臉,歛起眼中幾乎要流露出來的思念。

  「妳的父母……並不是應該被視為犯罪者的人。雖然,以警察的立場,視詳情應該會有逮捕他們的義務吧。不過,我們不逮捕死人,對犯人的親屬更沒有施加任何罰責的責任。」

  冷冰冰的用詞激怒了志保,話語在情緒驅使下脫口而出。

  「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犯罪者的親屬。你明明知道的吧,波本?我自己──」

  「──我知道的事情只有,那對夫婦的女兒,被組織囚禁並自殺未遂,千鈞一髮之際逃了出來。」

  強硬打斷未逕的話語,降谷零嘆了口氣。「並且,我以個人的身分,為這個結果深感到慶幸。」

  「那對夫妻……雖然沒有辦法詳細說明,不過我在很久以前,曾經偶然地與他們相遇。當時,兩人已經有了一個年幼的女兒,並且婦人正懷著身孕。三位都是很溫柔的人,然後,看著那位女士輕撫腹部的神情,我是這麼想的。那位尚未出世的孩子,也能夠成為一個帶有善良心地,令這她的家族引以為傲的人吧。」

  「儘管未必像姊姊那樣愛笑,未必像爸爸那樣熱情,未必像媽媽那樣溫柔婉約。」

  「但是,在她的心裡深處,一定會有著無論跳入多深多黑的染缸,都無法徹底改變的一顆乾淨的心。就算在漫長黑夜裡,被無數次染上墨水的顏色。只要再一次見到太陽,就能像最初那樣,耀眼的閃閃發光。」

  因為,她是在那樣的愛與祝福中所誕生的。

  微微笑著,他見到少女低下頭,遮住了面貌和雙眼中的淚光。似乎隱約瞥見她的唇正倔強地咬著,於是男子轉身,讓少女知道來自生人的視線已經移開。

  他沒有詳細去感受究竟過了多久,只知道在這期間,他總算找到了一條疑似可讓自己通過的路線。當然,還得確認是否安全。謹慎地將一腳踏上殘垣構成的小斜坡,降谷抬起頭,臉上露出了好像看見什麼,而樂觀起來的神情。

  正打算再邁出下一個腳步時,身後突然傳來宮野志保的聲音。

  「……對於你的事情,我除了『波本』以外什麼也不瞭解。」

  沒有想到對方會主動再跟自己搭話,降谷零訝異的轉過頭。沒有關係,對我來說那樣就好了。他發自內心這麼回答,卻見少女搖了搖頭,臉依然低著而看不清表情。

  「不過,關於那個波本威士忌,我曾經聽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幾年前,姊姊還跟諸星大在一起的時候,組織頭一次分派了那種不講理的任務,到已經有交往對象的她,以及甚至還沒成年的我的頭上。現在想想,或許也含有對成為戀人的兩人,施加恐嚇的意味在吧?」

  「但是,這樣的意圖最後沒有得逞。因為有個任性的傢伙,把不屬於自己的工作,擅自地橫空奪去了。」

  到這裡為止的故事降谷零當然知道,只是不明白少女為何在此刻突然提起,而疑惑地皺起眉。

  「……那天凌晨,姊姊一回到家,就突然緊緊抱住我。」

  看不清表情,然而,宮野志保的聲音確實隨著一字一句,漸漸柔軟了起來。「她抱著我說,對不起,姊姊沒有辦法保護好妳。太好了,妳不用因此而受到傷害……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真是個傻瓜吧?明明在接到任務的時候,表現得又堅強、又豁達,原來都只是為了讓我安心的演技啊?這麼想著,我不知不覺也哭出來。跟她一起不斷重複著,是啊,太好了。不過她也許不明白吧,我心中想的是,好不容易能夠擁有一段戀情,不必因此而染上悲傷的汙點……真的是太好了。」

  而即使是現在,我依然是這麼想的。

  深深吸一口氣,少女像是要做足什麼心理準備,又將那口氣長長地吐出來。

  然後抬起了頭,目光直直面對男人的眼睛。

  「從今以後,這就是唯一一件我將會記得的,關於波本威士忌的事。」

  我覺得,能夠正視自己染髒了的雙手、歪曲了的心,確實是一件值得誇讚的事,也是你應該感到驕傲的能力之一。

  但是有時候,聽聽被自己保護下來的人的故事,也不是那麼壞吧?

  「……波本?」

  同樣的單詞,截然迴異於往昔的語調。宮野志保終於揚起了微笑。

  如今她已經能夠明白了。關於男人之所以不和自己、乃至自己周圍的人再有所接觸,除了隱密性,也是礙於他執法者的立場;以及打從很久以前開始、至好幾年後的今天,始終都有這麼一個人,在瞧不見的地方保護著自己。並且,從今以後也將一直的持續下去吧。

  看著她的笑容,降谷零在呆愣半晌以後,終於被打敗似的跟著一起笑了。

  真的是個棘手的女孩啊。見對方聞言笑容中更帶上點得意,男子心中暗暗想著,不知道這份俏皮是遺傳自誰呢?

  「不過,謝謝妳告訴我這些。」

  他的語氣淡淡如水,少女卻是了解的,關於這個故事對他而言會是多麼寶貴。

  起身拍了拍塵土,她看著對方細細觀察坍塌的痕跡,手在牆壁上拍打,確認起每一部分的結構強度。指著坍塌水泥構成的通路彼端,男子說著,從這裡往外能看見很強的陽光。大概有辦法出去,不過沒辦法確保百分之百安全,志保小姐就先待在這裡,我去外頭看看狀況吧。

  「當然,一出去就會找人過來搜救的。」聽著對方補充說明,少女微微歪頭。

  「那真是太感謝了。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教你。」

  「請說?」

  我該怎麼稱呼你?

  話語已經來到喉頭,注視男人回過頭的側臉,她卻突然打住了。這次從自己眼前離開以後,可能一生,都不會再次見面。那也沒什麼不好,只是至少在回憶起這個人時,該有個像樣的名子吧?她原本是這麼想的,卻在看見男人的面容時,又驀地升起猶豫。

  那張臉上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像掉進無底洞裡,無論什麼想法,都必須快速讓它們沉入不被看見的底部。

  去詢問那樣的人烙印在真身上的姓名,真的好嗎?

  「……不,沒什麼。」少女搖搖頭,最終還是把話吞了回去。算了,不必再給對方造成更多困擾。自己跟工藤擅自跑來這種地方,男子大概已經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了吧──想到這裡,表情也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對著那樣的自己,公安眨了眨眼,沉默半拍之後突然開了口。如果妳不介意的話,以這樣帶有前提的句子做開頭。

  「就用安室透當作我的名子吧?」

  志保倏地睜大了眼睛。

  接著,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帶著他至今未曾見過的柔和笑了

  「好呀,沒有問題。」她舉起手,像是面對成年男子的小女孩那樣,朝著那個背影揮了揮。

  「祝你好運,安室先生──一路順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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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aneyello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